是否还记得,我说过如果没了雨季,我便不会将你想起。
光明正大的留恋,此刻没有迟疑的刻在我思念的心尖,鲜血幻化成花朵,在最寒冷的迎风口开成绝美的蔓佗罗。缠在胸口左边口袋的毒药,如此甜腻着我的喜悦。在眺望与渴盼的期许里,等候一个梦醒时的庞大的沦陷。
我是舞着冰雪的男子,在十二月末的冬雨里亲眼目睹了一场童话的破灭,在他为时已晚的伸手里,看到她为他披上嫁纱,绝尘而去。
无神的走过,然后笨拙的跌倒。
我不疼。不疼。
谁看着谁成了他人的新娘,心头是麻木,没有知觉。
我说如果可以,让我来世再遇见你,让我将我所有的美好都交付到你的手心。这样可好。哪怕依旧得不到你的回应,我也会自顾自的紧守在那一个角落,任你赶,任你骂,都不远走。
那一日谁在雨中独立。那一日谁与谁的对视。
不过镜花水月,指尖朝露,终是要风干无痕。
待到有一年你立在岁暮里想起曾经那个为你笨拙的掬起温暖的男子时,是否会记得他第一次为你划落的那一滴泪?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然后泪断珍珠,源源而出。
窗棂上斑驳的印记,仿若蝶影。曾经如潮水一般的记忆枷锁渐渐脱落,在岁月的松懈里重新播放足以让人为之驻留的片段。
曾经是不祈求拥有的女子,在满眼天真的喜爱里纯粹的守着一个小小的角落,兀自生梦。那是属于年少轻狂的执迷,在不肯悔悟的沉沦里,念叨你一颦一笑的温柔与暖意,在风尘仆仆的追随里小心翼翼的不惊动荒年里寂寞遗留的疼痛。
而宿命写下的刽子手,残忍的斩断梦里的欢歌,当头棒喝,止殇雨季的情事,却舞起心事嫣然的战鼓。
谁在声嘶力竭的挣扎里落入风里,灰飞烟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