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沉寂里,心口隐隐的疼。
通往心脏的血管里流着今天的来来往往,从前的风声、雨韵,以及春花秋月的美,电闪雷鸣的慌张。
一直以为“心疼”只是一种怜爱,把结了霜花的冰冷放在胸口,用温暖紧紧的包裹起来。像六月初晴的太阳,烈烈地热着,有了融化寒冷的烫。
觉得身体不合适,心,慢慢地疼。并不觉得有人需要我捧在心口化结瑟瑟的寒意,只是我病了,无法遏制的疼痛。
不敢再有情绪的变化。对一场短暂相逢的失望,一个离去后的伤感,一念细细地想,都会让痛在心上蔓延。这种痛的感觉如石子投入湖心,一圈一圈地漾开,在心海里无法无天的放荡。原以为强大而坚实的心,却是这样的脆弱,不允许逞强。
或许,无法再经历聚首与离别;或许,无法再面对长久的等待;或许,看不了花开了又凋谢;或许,承担不了拥有后失去的伤。
就变成冬日的一池湖水,寒凉而平静。穿上素白的裙,在飘了雪的静默里,孤独地眺望。
然后,手开始揉着胸口。原来,放弃是最伤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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