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两天前就写下来的。你喝多了,带着装出来的随便说的的语气发过来语音,喂,喝醉了怎么办。 标志性的向话筒喘气的声音,你即使会清楚的讲话也一定已经了喝了不少。你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像一个正正式式的孩子一样撒泼,只不过你把孩儿呜咽哭闹换成了掩饰的我艹。你很激动了,几乎是吼出来的说,找一天滚回来啊我艹。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一个如此期待的你,我回避了问题。你说,是不是这样啊,我想见你一面啦,找个星期回来啦。隔了几秒,你变了种声调,压抑着,用很平静的语气像是陈述说,但是,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啊,就算只有一两分钟也好…。 那时候将近午夜,我刚从聚会上离开搭上了末班地铁。身边空荡荡的地下城堡,偌大的车厢。到站出闸,昏暗的黄色路灯照亮一段又一段马路。人行道上到处都是被遗弃的桔子和桃花。我坐上非法营运的三轮摩托,颠簸带来巨大的轰鸣声淹没了我所有想讲的话,路灯依次扫亮我的鞋子,就像儿时无数个被汽车吵醒的深夜,眼睁着看车头的亮光穿过窗子窗帘,从左往右扫亮头顶的天花板一样,只不过现在,我变成了那辆车上的人。每次上班工作我都重复这样一个下班回家的过程。空无一人的地铁,在夜晚11点的城市里面自己一个找小吃店解决晚餐,扬手一辆“摩的”,忍受一万次相同的路程,在黑暗肮脏的楼道里爬行,最后假装一点都不迷茫的开门洗澡入睡。 你从不知道是校道还是宿舍楼下哪里发来这些醉了的语音,我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回复你。一直沉默,最后你直接打了我的手机,我手足无措的没有接第一二个,又手足无措的接了第三个。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已经完全忘了我们说过些什么。 你定是不知道你那些语音的分量以及意义。就像那个时候孤身一人在水泥森林寻找前进的路牌,你隔着山水送来飞鸽传书,告诉我其实并不是只有我一人。就像我认识的那个疯狂迷恋苏打绿的女生一样,仅仅是几句歌词就能够成为一直保持阳光,并坚持下去的理由。我开始有点懂了。 无与伦比的美丽 苏打绿 我知道你会做我的掩护 当我是个逃兵 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 无与伦比的美丽 我知道你才是这世界上 无与伦比的美丽 天上风筝在天上飞 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你若担心你不能飞 你有我的蝴蝶 我若担心我不能飞 我有你的草原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