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又一日。 记得那年看矛盾文学奖的书,绛红色的封面。半躺在寝室的床上,等待夕阳西下。出门阳光总能把眼睛晃的疼。深蓝色的窗帘,笼罩着小小的屋子,宛如海底城堡,深蓝的光线。有人啪嗒啪嗒的玩游戏,有人躺着总是在瞌睡。桌子上,摆满了一次性的纸杯,纸杯里放满烟头。那些人总是很懒,动一动就要命。 我是个多么良善的人,一人拎着四个水壶,穿过大片的花园和紫藤长廊去给他们打水。 回来的时候,都要提前去教室,占住最后的位子。然后在上课时候,眯着眼睛,在一张信笺上写写画画。偶尔和人聊天,说道如果不来占座,后排就没有位置了。不知从某个时间开始,我喜欢上教室的角落。安静折腾着自己的事情,这和我们这里离谱的高考不无关系,现在想想,有些体制是永远无法打破的。 多数的错与失,是因为不坚持,不努力,不挽留,然后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命运。 毕业总是无声无息的来临,我终于回到这个小小的城镇,时间总是这样划过。周而复始的循环着,我尝试找到一些事情忙碌,但是,好像习惯这些闲散的日子。日记被封存在写字台的抽屉里,没有上锁。尘土塞满纸张的缝隙,那些被我压缩的回忆,模糊如同幻觉。不忍碰触,疼痛就会一直蔓延到眼睛。我拎过的暖壶,在某个角落放置的课本。还有纯净如水的日子,买块巧克力,是因为晃眼的糖果纸。一个苹果被放在衣柜里,让时间染红,一柜子的香味。一条河的芦苇荡,秋天穗子就像华丽的流苏。 这个小镇有我遥远的记忆。记得童年,风吹过狭窄的弄堂。一群孩子拿着粉笔在墙上画画,凌乱的文字。我背过很多诗,却好像永远无法明白其中的含义。一只燕子在门楼下掠过,翌日一个潦草的小窝挂在墙壁上。爷爷手里捧着家谱,坐在阳光下。光线染满他的皱纹,和如同沙砾一样粗糙的手。 生活厚重的如同灾难。 一个女人给我倾诉生活的烦恼,我心里总是沉重,但是依然对说,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世界不长,所以对自己好一点。 说出来自己却无法做到。 我们永远难敌时间的。每一秒的走失,都让我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回家,相亲,问起来我的目标打算,支吾的没有计划。生活充满遗憾,我被那些女人贴上一个标签,胸无大志。我讨厌这种不屑一顾,我更讨厌信口雌黄。我的未来确实很模糊,像遥远的上学时代,模糊不清的专业,我确实不擅长表达,想想就是悲剧。 我见过很多天赋的人,我自愧不如。我实在难以吹嘘自己的过往,我只是一个小菜鸟,我有自知之明。还是喜欢安静的生活,折腾自己的事情。想有一个小小的城堡,阳光从蓝色的窗帘上穿过,染满空间,如同海底的梦幻。 最后补遗有人说结构太松散,随手改良下。今天,天气不错。下午,天空蓝色如同琉璃,太阳还没有溶解成一片夕阳,月已经挂在东边的天空。就像年幼时候拿过的镜子,在一面墙上映出来出来的影子。 我喜欢如此天气,温柔如风,温暖如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