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你不敢说出口,你怕了。
你以实验的理由,套住他,难过了说这是实验,开心了说这是实验,吃醋了说这是实验,他没有理你两个天,你就慌了。然后他告诉你,他手机前几天被偷从新补办了一张卡,你松了口气。有一天,他忘记找你,你从容的等了二十分钟,你就又慌了。
假惺惺的语气,说着自己身边的女孩是怎样怎样的粘人。他平淡的回了你:“我以为两个星期了,你已经厌倦这个游戏了。”你告诉他,某种意义上我是很长情的,基本上都会保持两个星期以上的关系的。可是,你在心里咆哮着,期待着,渴求着,这个实验不会结束,也不要结束。
你知道这个实验的代价,因为你的初恋就是这么赔进去的。你的初恋,同样也是个男的。
你的初恋,你暗恋了对方七百四十一天,你本来决定在愚人节表白,可是你没沉住气,你在三月底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表白了。对方的回答模模糊糊的,你没有在意,只是表示就是喜欢对方。九十天后,和第五个妹子分了之后,你突然想起来,你向初恋表白已经九十天了。于是,你又一次向他表白。他转发了你的表白,说的却是“hhh我果然太受人喜爱了。”后来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四十天之后,你想约他出来看电影,很乐意,他已经把你双删了。恶心的同性恋,你觉得他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浑浑噩噩的期末考,考下的成绩不好不坏,却不算是预期目标。然后,假期了,你颓废了。你好像没了约束一样,开始肆意的找女朋友。可你却始终不肯与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们接吻,你感受得到你内心排斥着这种朝三暮四,于是你想着,也许找个人把初吻献出去好了。
你选择了他,你现在怯懦胆小爱着的人。你假装不经意的摔倒,就像那些恶俗的三流言情剧一样,你亲了他,他没有推开你,只是有些惊讶。你说着对不起之类的,他只是笑了笑,然后你认识了他,成了不咸不淡的朋友关系。
你就肆无忌惮了,你用假期学了街舞,学了调酒,学了吉他。你开始不忌惮与女孩子们接吻,你懂得了香水、品牌,你宠着的大小姐们,开始也转身宠你了。然后,有一天,他,你现在爱着的人来找你了。你们坐在一家咖啡馆的包房里,你衣领上还留着刚刚他来找你时,赶走的那个女孩的唇印。你懒洋洋的问他:“找我有什么事?”“你哥哥说你太嚣张了,让我来看着你。”他说了。你勾起了嘴角,鱼上钩了,“你想让我怎么做?”“尽学生的本分,减少和女性的交往。”他从容的提出要求。“嗯,正好。”你开始开条件,“我也打算休息一段时间,正好做一个实验,你来帮忙吧。”
你的实验开始了,你强制的要求他每天早晚给你打一个电话,发短信之类的。你告诉他,你在做一个实验,一个关于爱情的实验。他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开口:“我们可以试试谁先陷进去。”其实你早就输了,你本来就是这样。
至今,你还在和他进行这个实验。你漫不经心的,他无所谓。你知道,同性恋,对社会来说,依然还是有些偏见。他和你本来就是志不同道不合,可是你就是看上他了。
你觉得他知道,所以你希望他开口
你坚信着一句话,也许就是因为这句话,先开口说爱的一方必定要隐忍退让更多。
你和他还在互相猜忌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探测着对方。
你和他,争执过,庆祝过,冷战过。
你和他谁都不肯说。
当局者迷,也许你不记得。但是,上次聚会你喝醉了趴在他身上说:“老子等你先开口,老子一点也不着急。”他其实有回复你。
他紧紧的抱着你,在你的耳边轻轻的说:
“放心,我也耗得起,可以陪你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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