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对深秋有一种情结,你信不信? 方文山曾将枫叶喻思念(周董《枫》),红红的枫叶像思念,任北风掠过容颜;而秋,似点烯烛火温暖的岁末,把爱烧成了落叶,却终究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 于我,不是。又或者换而言之,思念的比重很少,多了些什么呢?我问我自己。 我是爱秋的。爱秋的红枫叶。 每至初秋来临,总会许一个愿望:要去看看深秋的红枫叶。都说杭城的秋天和杭春时节一样韵味十足,去年的我,并没有别样的体会。 或许,是一心想要与一个人,一起领略颇具思念意味的美景,也正是由此略带功利与强求性的想法,使欣赏美本身就带着某些希冀,也就没法收获纯粹的美。 于此,我始终抱憾。 原来很多时候,当你沉浸在自己美梦的时候,周围的人已来来去去,没有谁会为谁驻足停留。是不是更长的人生旅途中也一样,需要的,只是一个漫长的一个人的风景! 多年的一次愿望在这样秋天的尾巴毅然成行,如果我说,从杭城前往徽里,只为圆多年的一个梦,略显将悲伤延续到那无法碰触之地的意味。 当然,我仅仅需要的是一场旅行而已。 粉墙青瓦间,村前自驻留 本以为,宏村之行所去的为略显原始的乡村,竟发现这样一个古村落安逸得令人乐不思蜀的地方,一切浮躁都可被徽地的秋风雨水洗刷殆尽。 日光下徽派建筑的白墙亮的耀眼,走在古巷村落中不禁令人惊叹:绍兴年间就存在的古村,历经近九百年的沧桑变幻竟然仍保存得如此完好。 遥想千年前的大师云集,宏村是何等的风雅,何等超凡。九百年的雨水的冲刷,在门堂前因人祸被凿掉的精致木雕的叹人世沧桑,往南湖书院破败的孔子牌位凭吊怀古,以及村东废弃民居内“毛主席万岁”的斑驳标语,在诉说这些沉默的辛酸的同时,展现的是古徽州人骨子里的坚强与倔强。当然,这该归结于徽州文化的一部分,不然怎么会有徽商的风采荣耀呢。 如今,入得村内,一汪秀美的莲池,沿途古老的松柏与银杏,各色花草,一座座错落有致的马头派厅堂与南湖书院——尽管比起当年,多少会有些事过境迁的意味,但仍存有“浣汲未防溪路远,家家门前有清泉”的悠然闲情。 然而,无梦到徽州,在这里,一切美丽的梦都比不上那小桥流水粉墙青瓦的典雅别致。村中的湖景、徽式的马头墙与远处依稀可见的青山交织在一起,山水相映,风光独好;狭长的巷子里,偶有几缕阳光穿过石雕透穿,将美妙的花影印在灰白的墙面上,折射出万千的变化来。 与西塘、乌镇这些江南名镇相比,宏村略显小巧而庄严,少了许江南水乡灵韵与烟雨迷离,多了些古徽州的款款遗风。 兴许是时至赏秋韵的好时节,爱秋之人慕名纷至,是古徽村落未有过的热闹。 秋浓,漫步塔川赏红枫 塔川,景如其名。乌桕树经过霜降,由绿变黄,由黄变红,中间呈七彩颜色,是摄影发烧友的最佳素材。村落田野中错落有致的乌桕树叶子红了,即成一幅迷人的田园风光画卷,塔川秋色也因此得名而名扬四海。 行走在绚烂的秋色里,闭上双眼,听秋风吹落叶的声音,仿佛是有话要说,又似不肯停临危授命的低回浩叹。只是风后把容颜给了枝头的几束红,却敌不过苦涩的风。 整个塔川在秋临时换上新颜,满山的姹紫嫣红让人如痴如醉。时至傍晚时分,在夕阳的映衬下,金黄的面孔泛着丝丝红润的光晕,在最后的时刻以完美的姿态欣赏一下这美好的风光。 在那个冬日的傍晚,树枝梢头残阳如血,长长的阴影逐渐没入悄然而至的夜色里。 凌晨三点,夜依然揉揉略显酸痛的双眼,略显疲惫地从睡梦中起来。收起行囊,我知道,新的一天来临了。 深秋与初冬的夜里,没有蝴蝶与荧火虫的飞舞,却在凉如水的夜幕里,感受山风的冷峻与月光冷冷,就这样,静静地待太阳跃过山头,去触摸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白墙的老屋衬着满山红叶,当氤氲雾气从山涧袅绕而起的时刻,是多么惊艳。 如果说,秋是五彩斑斓的画笔,火红的枫叶便是最为炫烂的一支,不然怎可将世界点缀的如此美丽。 尽管,这里无非是一个小村庄而已,只是,这是我喜欢更是深受的小村庄,彩色秋景与古徽建筑交映一起,便成人间秘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