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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身的时候，室外的风吹过身边的时候微带着凉意。逆光看到风中夹杂的絮，初见的时候，一如秦观的那句诗：自在飞花轻似梦。倘若没有了絮或者叶子，风似乎也显得不自然了。 往操场的路有些漫长，经过南苑的喷泉广场和主楼前的路，匆匆忙忙的满是赶操的同学。路边的梧桐不知道几时候绿了，绿叶掩映着，透出的光，偶尔可以让你看到飞舞的絮。 有男女同学手牵着手，靠的很近，神情似乎在说什么天长地久。只是不知道，说的时候，是否感觉像一场诈骗，说的时候，明明隐藏了另一种可能。 脑海里回想着昨晚做的梦，然而终究无法想起。之前的日子，一如梦境，回想起来，只有破碎的句子。 梦里花瓶掉落在地上，粉碎了，却听不见声响。这是川端康成的句子。 只是不知道，在我的梦里，谁正忙不迭地收拾着我损坏了的碎片？ 风是没有味道的，只有清浊。爬山的时候，迎面吹来的风总流露出清澈的意味。一如我站在学校高楼的风，只是夏日炎炎，我却失去了那份感觉。西瓜虽然还是甜的，那老宅已然面目全非，我喜欢的架上长满葡萄藤的一隅，已然被砌进了墙里。只是有的时候，闭上眼睛，嗅到的气息仍然有些老旧。仿佛没有风吹到屋里，有些时光就沉淀在了屋里。 我的记忆力，仿佛没有絮的影子。 多的，是推开门，而不用穿越那漫长的隧道，便到了雪国。冬天以清晨最美。昏暗的室内让人压抑，夜长的仿佛不会有白昼，只有推开门，阳光与地上雪的折射映入眼帘，雪上没有一点脚印，时光就像嘴里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了。 时光，终是旧了，才让人如此留恋么？ |
